乐游柳

星星闪闪发光。

「丸卷」圣戒

注意:
*小华三十岁生日快乐。

*题文没有多大关系,我流教廷。

*是群里的all卷活动,感谢木木 @きこ 救我于水深火热,然而我还是太垃圾了,落泪。

*希望你们不要和我一样闻出火锅味儿。
*毫无逻辑,一切为了爱情。
*如有专业性知识错误请指出。
*ooc是我的,爱情是hcy148的。
*喜欢的请小红心和小蓝手,当然能留评最好了x

 

 

教皇国近来热闹非凡,自四面八方赶来的富商一门心思地想要趁着难得的教皇国开放给外界的日子和教廷搭上线。谁不知道只要打着光明教会的名号,就算石头也能卖出金子的价钱。大好的赚钱机会,谁会不愿意呢。然而并不只是富商们整日里都在和神官们套近乎,拜访神官们的还有各国派来观礼的使臣。

 

圣子选拔就在下一周,为避免出现意外,使臣们大多选择早一周抵达教皇国境内,等待教皇传召。教皇国十年才对外开放一次,只因光明神会在选拔当天降下神谕,选出一名德才兼备的圣子,在未来承袭教皇的圣戒。这是整片大陆的盛会,人们敬仰光明神,为此不惜跋山涉水来到教皇国观礼。各国也借着这个理由派人来邀请留守在教皇国的红衣主教们入驻自己国家的教会——光是红衣主教的名头就能帮他们挡掉来自他国大部分的袭击了。没人会傻到去招惹一个有大主教庇护的国家。

 

绒绒就是这一次开放期间华国派来的使臣。他是年纪最小的王子,深受老国王的宠爱。刚巧驻守华国的红衣主教已经到了归期,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向教皇请命,再派遣一位大主教随他回国。可绒绒不懂那么多为人处世之道,领了任务就一直忧心着,左右又等不到教皇召见,在教皇国这些日子里白天茶饭不思,夜晚辗转难眠——这么说似乎有点夸张了,总之就是这位华国的小王子最终认为自己应该多去教廷门口碰碰运气,说不准就会有一个心地善良的光明骑士放他进去了。虽然身边的随从都明确地向他表达了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但用绒绒的话来说,世事难料嘛,总比在会馆里待着什么都不做强。

 

教廷建在教皇国的中心位置,被一条闪着波光的河流环在中央,入口处守着许多盔甲雪白的光明骑士。据说环绕着教廷的河里流淌着圣水,是千百年前光明神临世,见世人饱受苦厄,落下的泪化成的河流。圣水是治愈世间一切疾病的良药,更有强化体质的神奇效用。但教廷从不滥用圣水,因此外界千金难求。

 

绒绒通过架在河流上方的白桥,不出意外地被尽忠职守的骑士们拦在门外。没有得到通传,哪怕是华国的小王子也只能守在门外乖乖等着。这一任教皇并不像上一任那般威名赫赫。极少有人能见到他,外界甚至连名讳也没有听说过。不过虽然在位的教皇威慑力并不大,但外界惧怕教廷不仅仅是教皇的原因。教廷的每一任教皇,都拥有圣戒。圣戒是光明神赐予神使的印章,是至高权力的象征,所有人都臣服于圣戒之下。不光如此,圣戒还潜藏着光明神的神力,用于庇护神使行于世间,护卫黎明百姓。据说百年前曾有歹人妄图抢走圣戒,在碰到圣戒的瞬间被神力灼伤致死。而只有受到光明神认可的人——也就是历届教皇才有资格持有圣戒。

 

“请跟我来,王子殿下。”他正发着呆,一道柔柔的女声打断了发散的思维。光明教会崇尚纯净,教皇国原住民大多打扮干净素雅,行走在一片砖红的教会建筑中很是突出,也有利于辨认。出来的是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人,长发规规矩矩地编成辫子垂在身后,浑身上下不见一件饰品。绒绒跟上侍女的脚步,一路上遇到的侍女都是一个装束,长长的辫子蹭在绣着金色细纹的白色长袍上来回摇摆。

 

与侍女素净装扮的相反,教廷内部装潢奢华得令人瞠目。从壁画到神像,都是名家的手笔,外界只可闻而不可见。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映照出来回行走的人影。绒绒心底惊叹,一路上四处张望,一时间也顾不上身前带路的侍女了。这不刚收回停留在斜后方传世画作的视线,才见身前的侍女停下脚步,低头行礼。

 

迎面走来了几人。领头的两位少年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穿着象牙白的长袍,袖口和衣领处用金线绣上了繁复的花纹。同样是周身没有一件饰品,他们的气质却与教廷里的侍女们全然不同,像极了夜空里倾泻而下的月光,清冷孤傲,素雅清丽。其中头发稍短的那位注意到了绒绒这个外来者,他停下脚步向对方微微点头。另一位则只分了一个眼神过来,视线却停留得比前者久了点。

 

他们似一阵清风拂过,只在绒绒身侧停留了一阵,不多时也离开了。

 

直到两人走得远了绒绒的小脑袋瓜才收回自己的意识:他敢对着光明神发誓,那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出尘的两个人。

 

另一边到达房间的卷找了个借口将跟着的侍女打发出去,难得开始和须须聊起闲话:“他似乎是个华国人?”

 

“他?你说刚刚碰上的?”须须接过话柄,走过卷的身边推开了房间里关上的木窗,阳光漏进了不太亮堂的屋里,“或许吧,他领口的绣纹只有华国在用。”马上他又从卷的话中发现了什么隐秘的东西,立刻回身看向不远处已经坐下的人,欲言又止:“你不会……”

 

“放轻松,我随便问问而已。”

 

须须略略犹豫了一阵,最终决定对这个固执的家伙再劝上一劝:“你明知道大主教们不会同意你外出。更何况除了你,整个教廷再没人见过他。”

 

然而须须的劝诫并不能打击卷的决心,在他看来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想你应该记得圣子选拔的日子就快到了,只要不选到我,就有被派遣出去的机会。”卷转了转食指上一枚古朴的戒指,平淡的语气中隐隐透出几分愉悦,“你天赋比我高,圣子一定不会是我。”

 

卷向来自信,他从不怀疑自己,事实上也不需要怀疑自己,因为他总是对的。这主要得益于他冷静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

 

然而连活了数万年的光明神也有出错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个少年的卷。

 

他算错了一件事。

 

须须确实比卷更适合成为圣子,他是所有候选人中天赋最好的一个,也是心地最善良的。世界的确需要一个心怀天下的教皇。

 

可圣子的选拔从来不是只看重天资悟性——教皇属意,比什么都重要。教皇作为神使行走于世间,是能与光明神对话的唯一存在,教皇的选择,几乎等同于神的选择。

 

所有人都以为圣子会是须须,就连他自己都差点这么以为。直到他某天不小心偷听到了飒主教与教皇的对话。圣子的位置从来都是卷一个人的,所有候选都是陪衬,只是神的一个幌子。

 

再过一周仪式结束,须须就会被派往他国了。当初不由分说地将他带来,如今又要把他送走,从没人关心他到底愿不愿意。好在他也过了说“愿不愿意”的年纪,而光明神的旨意,理应高于一切。

 

门口的侍女很合适宜地敲响了门,提醒他们晚饭时间到了。卷不再说话,起身出了房门。临走时见须须还在原地发呆,拔高音量提醒了一句:“主教们可不会等你。”

 

 

 

教廷就算在夜晚也从不与黑暗相伴。砖红建筑内的灯光渐弱,环绕在外的河流泛起荧光,与漫天星空璀璨交相辉映。

 

卷的房间留了几盏灯,他站在窗台前,撑着下巴望向这满天星光。掠过河面的晚风带着湿气掀起睡袍的衣摆,长及肩头的黑发微微晃动。

 

教廷内部都知道卷在找一个人,一个不存在于他们记忆当中的人。从十六岁那年开始,一直找到现在。在外人眼里卷只是忽然开始寻找一个不存在的人,但那个人从他入教廷的那一天起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直到卷的十六岁生日。

 

那天卷收到了来自他的最后一份礼物,是一枚样式简单且漆黑的戒指,在戴上戒指的瞬间,上一秒还在跟前的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卷寻人的时候才发现,他除了那个人的名字,其他的什么也不清楚。可惜从未有人听说过丸的名字,他漫无目的地找了两年,一无所获。

 

而今天进入教廷的华国小王子,就是除了名字以外唯一的线索。绒绒手上戴着一枚与卷所拥有的那一枚模样相似的戒指。为此他打算去一趟华国。令人庆幸的是,再过不了几天,卷就可以向教皇请命前去驻守华国。到时他有的是时间去查明丸的下落。

 

 

 

每一届圣子选拔都是会被载进史册的大事,仪式由教皇亲自主持,以便获取神谕选出下一任神使。然而这一届的教皇却在仪式当天对外宣称身体不适,让红衣大主教代行其职。这原本会被记入史书遭后世诟病,但另一桩大事转移了世人的视线。

 

“光明神骤临,亲自选出圣子,并赠予了新任圣子一朵金色的玫瑰。”

 

“就是被供奉在中殿的那一朵吗?”

 

新来的小侍女问到,这一批新入教廷的侍女里就数她最好奇。

 

“猜的没错,我的小姑娘。”年纪稍大一些的侍女替她编好了辫子,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起身,“你该去帮圣子准备早祷了。”

 

“可我还听说,圣子把这朵玫瑰摔在了地上……”一向乖巧的小侍女换了个方向,揪住对方宽松的白袍。后者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她先是环顾了一周,在确定没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郑重其事地说:“记住,那是圣子不小心落下的,光明神仁慈,才没有计较圣子的过失。”

 

“那,那光明神是不是和中殿的神像长得一样?”

 

“神藏住了自己的脸,所以在场的人都没有看到祂的样子……比起这些,你真的该去找圣子了。”说完不等小侍女的有所反应就将人带出了房间。

 

圣子主持早祷已经有半个月了,每天清晨教廷的神官们都会候在中殿与圣子一同感谢光明神的恩赐。

 

卷从前就非常讨厌早祷,没当上圣子的时候还可以开个小差偷个懒,这下他非但不能偷懒,甚至还要监督是否有人正在偷懒。还好祷词不算复杂,不然他还得费劲打小抄。

 

神官们要比卷先来一会儿,他熟练地从中间的空隙穿过来到人群的最前方,捧起那朵金色的玫瑰,毕恭毕敬地跪在神像前。下一秒卷清冷的嗓音就破开了中殿的沉寂。

 

早祷开始。

 

“以我之名请愿。

“愿您赐我平静,忍受必须忍受之事。”

“愿您赐我勇气,改变可以改变之事。”

“愿您赐我智慧,分辨此两者之不同。”

“您全知全能,您无处不在。”

“您照耀初生赤子,也照耀垂暮之人。”

“您在清晨迎受信徒朝拜,迷雾必不能将你掩盖。”

“我众因你而享有和平与幸福,献上最虔诚的祈祷。”

“每有苦难、灾祸、离乱、病痛,您的圣光普耀大地。”

 

卷背完最后一个字,身后的神官们也开始齐声祈祷,他依旧跪在地上装出一副虔诚的模样。卷始终觉得光明神这个后门开的多余了,开给其他人也还好,偏偏是开给他这个对继承教廷毫无兴趣的。原本典礼一结束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教皇国去寻人,现在却要被束缚在这偌大的红色建筑里。

 

一想到这个地方他就生气,情不自禁地在心底骂了一句:“该死。”

 

光明神不可能不知道卷不想接下他的那支玫瑰,特别是卷还特意当着他的面把玫瑰落到了地上。其中的意思是个人都明白,除了白痴。

 

早祷的时候确实不适宜动气,今天是教皇亲自授课的第一天,卷带着浓浓的怨气到了门边,把替他开门的侍女吓了一跳。

 

教皇身着华服,手执权杖,背对着刚进门的圣子。这一任教皇深居简出,整个教廷除了红衣主教们,几乎没人见过他。卷虽说自小长在教廷,却也从未见过教皇的真颜。若不是在气头上,他大概会很好奇这位一直藏着的教皇陛下是什么模样。

 

“晨安,教皇陛下。”卷规规矩矩地对教皇行了一礼。生气归生气,礼数要做周全了。从今往后教皇就是他的老师,能不能出去还得看老师的意思,能讨教皇的欢心总是有用的。

 

“你似乎不太喜欢我的礼物。”

 

威名在外的教皇今天的第一句话就让卷感到不妙,看来这欢心是讨不着了。

 

“什么?”

 

“那支玫瑰……”新上任的圣子似乎听到了对方的很轻的一声笑,“你不是故意没接住吗。”

 

卷的心狠狠一跳,很快意识到他在说的是典礼那天发生的事。但那天教皇并不在场,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知道……

 

教皇并不在场。

 

不待卷理清楚其中的缘由,教皇陛下就亲自给出了答案。

 

“你最近可骂了我不少难听的话。祷告的时候神明能听到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想飒主教他们应该教过你?”

 

这下事情有点大了。卷在心底把各种道歉的词语排列组合了个遍也没能想到该怎样为自己开脱,只好像个罪人一样保持缄默等待审判。

 

“下次有怨气直接到我跟前发就好,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不知被云游诗人编写的诗歌歌颂过多少回的光明神本尊转过身,踏过横在他们之间的,棕红色绒毛的地毯,缓步向卷靠近。他替卷扫干净了肩上的尘埃,安静地等待自己亲自选出来的圣子抬起头。

 

“希望你还认得我。”




卡点失败(。

祷词是我从网上找的,自己改了改和另一段祷词捏到一起了。

丸=教皇=光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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